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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与青梅妻(GL)——三月春光不老(3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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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并肩坐在软轿,萧行眉眼生出两分倦意,懒懒地倚靠在淮纵肩头,声音也多了分散漫:还记得你答应的话吗?

为了使她靠得更舒服,淮纵尽量放松身子,福至心灵地回道:记得。我说要重新追你一次,把心给你。

软轿平稳行驶,萧行却委实有了淡淡的睡意,趁着未至王府抓紧时间闭了眼:记得就好。

她的手无意识地捉住淮纵的手,十指紧扣,晕开十分缱绻:阿纵,你得好好哄我才行。不然,没那么容易。

晓得了。听她近乎呓语,淮纵温柔抚摸她的脊背:睡吧。过会再喊你。

这段时日,最累的便是萧行。

想她皇家郡主,受尽人的吹捧,未出嫁前更是徽王爷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,嫁进侯府,短短几个月的时间,就承受了旁人难以想象的重压。

西山遇险,她不仅要在一团乱麻里理清对淮纵的情,更要保持清醒揪出幕后之人。

利用那枚锦囊交好棋道山,竭尽心力照顾身为女子的淮纵,迈出的每一步,都要小心掩好那些脆弱伤感的情绪。

彻查当年之事,与大儒景厌在士子楼对峙,一日日盼着淮纵心智成长,等待的时日算不得太久,可有句话说得好:度日如年。

她全部的心绪被淮纵搅乱,全部的惶然被她细心安抚。大起大落,哪怕心性坚韧,总有疲惫时。

眨眼熟睡,歪头看她纯真的睡颜,淮纵后知后觉领悟到一件事萧行,在她醉酒后一直都在守着她。

是害怕她跑了吗?还是害怕只是空欢喜一场?非要不错眼地看着,才肯相信命运仁慈,给了她们重来的机会。

真是个傻姑娘。

我真喜欢。

出门前还是晴空万里,等软轿落在王府门前,掀开轿帘,微凉的风吹进来,淮纵这才意识到下雨了。

来时路上她特意吩咐轿夫缓行,是以萧行窝在她怀里睡得还算安稳,细雨眼看要淋湿青石街道,她看起来精神不错,主动将手递给淮纵,两人携手踏进府门。

王府管家早早得了吩咐随时准备恭迎郡主回府。

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,有说凛春侯被妖邪附身,也有说侯爷命保住了但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以前的才貌。

今时见了一身白袍的少年人,管家惊讶的同时也觉得那些人在胡扯,八成是嫉妒他家郡主找了个极好的夫婿以侯爷这般才貌人品,放眼鸾国,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。

知道人没事,反而精神气比没病时更好,管家放心地舒出一口气。替郡主感到开心,也替王爷感到宽心。

凛春侯出事,王爷看起来无动于衷,待到夜深人静心里不知如何辗转忧虑。

忧心是一回事,不待见淮纵是另一回事。

试想自家娇养的掌上明珠一门心思地惦记起了风流俊秀的少年郎,一想到乖女跪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着非淮纵不可的场景,喝再好的茶,萧悬都品不出滋味了。

岳父?淮纵大病初愈,随着萧行行了大礼,没人喊起,她一动不敢动。

然而徽王爷一脸冷漠,挑剔的眼神在她脸上绕了几圈这才不轻不重地应了声:起来吧。

若非阿行一副陪她跪到地老天荒的架势,萧悬才不肯张这个口。淮纵病时,他觉得惋惜难过愁得寝食难安,淮纵好了,他又暗自神伤,臭小子抢了他宝贝闺女,实在可恶!

这般迂回的心理其实不难理解,淮纵来之前就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。

她是女子,娶了阿行,这事根本没法和岳父说,说亏欠也好,说愧疚也罢,不论如何,人她是坚决不肯放手的。

刀山火海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她都没松开萧行的手,如今更不能。

人是她的。

也只能是她的。

一边是至亲,一边是挚爱,萧行干脆两不相帮,她不吱声,寒暄过后,安安静静品茶。

半柱香后,徽王爷拍案而起:臭小子出来切磋切磋!

淮纵惊得小脸一白,苦兮兮地问萧行:我能还手吗?

不等萧行开口,徽王爷气炸了:老夫戎马一生,用得着你来相让?年少轻狂,且看有没有那个本事!

能行吗?她放下茶杯问淮纵。

不是不信淮纵,委实是当日淮纵疼得死去活来的画面太过深刻。

忘情蛊每一次发作,都会抵消一部分功力,她不怕爹爹揍起人来没有分寸,她怕淮纵逞强,哪怕疼也咬牙撑着。

而她,最见不得淮纵疼了。

岂料淮纵一扫颓然:必须行!

刚要转身,衣袖被人拉住,萧行抿唇,目色微沉:爹爹此举只想试试你的功力,看你是否康健,顺道出口闷气,若打疼了你,你得喊出来,你一喊,有天大的火气,他也不敢再动你了。

这番话说得偏心至极,既是说给淮纵听,又是说给徽王爷听。萧悬今儿个实打实的见识了什么叫做胳膊肘往外拐,直接气笑了。

他笑起来着实秀气,和那火爆的性情形成鲜明反差:做你的夫婿,做我萧悬的女婿,没点真本事,只能靠女人护着,那不叫英勇,那是窝囊。淮纵,还不滚出来!

淮纵泰然起身,忽而敛笑:我才不窝囊。

她足尖一点,径直飞出去!

等萧行再去看时,两人已经开始见招拆招。

病愈的那一刻起,淮纵清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,三年不间断的与忘情蛊抗争,蛊毒方解,那些年失去的内力强势归来。

若说以前的她对上徽王爷,想要分出胜负,至少得在百招。眼下斗起来,她有自信,最多三十招就能让岳父大人知难而退。

萧悬与她比武,初衷和萧行说得差不离,不亲眼领教一下淮纵的本事,就这么交出女儿,他实在不放心。

萧家慕强,淮纵的一身功夫是他代授,至于这孩子成长到何等地步,他得再详细地看一看。

两人这场比试和先前还有所不同。

先前淮纵老老实实挨揍是在向徽王爷表明她对萧行的痴心。为了迎娶萧行进门,别说挨揍了,是拳头是刀子她都接着。

这次交手,却是要向岳父大人证明她有能力护着萧行,她也配得上萧行对她不离不弃的真心。

拳脚无眼,拳风凛冽。

哪怕知道不会出大问题,萧行在一旁也跟着紧张起来,最开始她担心淮纵挨揍,看来看去,哪怕她不通武艺,也看得出来,淮纵很从容。

砰的一声震响,掌风击碎不远处的山石。萧悬侧身避开接连倒退三步,额头渗出一层汗,语气难掩震惊:好小子!你以前竟是在和本王藏拙?

打斗过后,淮纵重新恢复了笑模样,俯身一礼:不敢不敢,都是岳父教的好。

感受到手臂传来的轻颤,萧悬神色古怪,眼看乖女要上前来,他急忙开口:阿纵,跟本王来!

秋风掠过,看着淮纵乖巧地飞快跑过去,萧行捏着锦帕悄悄红了脸:她大抵猜到爹爹会和那人说什么了。

今日过后,见识过凛春侯强悍的实力,爹爹怕是要真正放手,以后日子怎么过,过好过赖,全凭她和淮纵的心意了。

无他,这是萧家惯来对强者的尊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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