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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. 第一百二十九章难辨(前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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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芹藻,你会觉得,我喜欢你这件事,很恶心吗?”激烈到如狂风骤雨般的情事过后,顾采真幻化的少年搂住季芹藻的腰,享受着他身体里高潮后后穴仍旧不停收缩吸吮的余韵,并没有及时退出来。

他不是阿泽,不配拥有她的体贴。她会担心阿泽一直含着她的东西,会不舒服;也会担心自己欲望过强,被阿泽含着稍加刺激又缠住他再要一回,可他看起来很累了,根本无法再承受一回。

但她不会担心季芹藻,他不配。

当然,她可不会这样和季芹藻说。

她会哄他,会骗他,会逼他。

“我好喜欢芹藻啊,喜欢在你里面。”

“我不想和你分开。”

“真想就这样,永远在一起。”

“别让精水流出来,我要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。”

“这样的瑶光君,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
“你也喜欢我的,对不对?”

“你把我夹得这么紧,是不是还想要?”

“我,还想要。”

“再给我一回。”

“我不喜欢听你对我说‘不’。”

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默认了。”

类似这样的话,她和季芹藻说过很多遍。有时他会声音沙哑地说“不要”;更多的时候,他已经被弄得意识模糊,红着眼眶咬着唇,轻轻摇头。

看,季芹藻就是个这样虚伪的人,明明有着世间最敏感淫荡的身体,偏偏要装什么高洁君子。相思蛊都治不了他的口是心非。这让顾采真很是厌烦,只想亲手撕开他的伪装。

他可真是抬举他自己,他说不想,她就会停手吗?

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他。

说说而已。

她戴着面具,性别容貌都是假的,两人的“交集”是从他被她强暴侵犯开始,她口中的话没有一句真的。就是这样,他竟然还能把她的话当真?

季芹藻这么纯情好骗的吗?

她这是把他肏得动了凡心了吧?

顾采真想到此就觉得畅快淋漓,可这样远远不够。

只要她确实想要,她从来都无视季芹藻的意愿,口中半哄半逼地说些似是而非的情话,动作却不带丝毫迟疑,又开始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,如同开疆拓土的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地,昭告着她的所有权,所到之处她想要的是绝对臣服。

断断续续的呻吟再一次于床帷间响起,季芹藻在她身下几乎要软成一滩水,“唔……啊……”

反正有相思蛊兜底,他的身子又是那么难得一见的体质,几乎随时都能为她的入侵做好准备。

更何况,肏季芹藻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。

她何乐而不为?

季芹藻侧身与她面对面躺着,一条腿微微屈起,膝盖以上搁在她的大腿上,小腿部分则置于他自己的另一条腿上,这让顾采真的性器仍有大半截埋在他的身体里——这是她刚刚强势将他摆好的姿势——因为被索求过度,就算她的律动已经停下来好一会儿了,穴口处还是有油亮浓稠的乳白精液与透明的蜜汁在不停外流,一片肮脏狼藉。

他仍旧克制不住地在细细战栗。

“你会觉得,被我喜欢,很恶心吗?”顾采真故意顶了他一下,保持着滚烫热度的坚硬巨物,再一次撑满了紧致湿润的内腔,那里传来熟悉的包裹感,让她忍不住回味刚刚的疯狂。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。

季芹藻像是没有听到顾采真的问题,闭目不语。可顾采真明明看到:在她第一次话音落下的一霎时,他如蝉翼般颤动的睫毛,有一瞬间停了;在她又一次顶弄他的一刹那,他软下来的腰,再一次绷紧,连里面都在收紧;在她第二次重复这个问题的一瞬间,他整个人除了眉目处放松着,每一寸肌肤都紧张了起来。

就算之前他确确实实被她做得昏了过去,方才她摆弄他躺好时,她就知道他清醒了,但是直到此刻却依旧装作昏睡,就是不肯好好面对她。

是觉得羞耻到无法面对吧?

她可以肯定,刚才的问题他听到了,只是不想回答罢了。

顾采真扮演的少年性格诡谲多变,自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温顺情人,既已开口,肯定要刨根究底,非得问个明白。

更何况,季芹藻这样的态度,让她嗅到一丝可疑又有趣的味道。

她用强劲的顶弄逼迫再也受不了的他睁开眼,被情欲扫荡过的眼角艳丽非常,像是被海棠花碾碎的汁液染过一般,湿润,薄红,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香艳,以及并非出自本意的勾人。

她从他泪光闪烁的眼中,看到了戴着玄色面具的自己,面容难辨。

一切都难辨。

“别哭。”她嘟囔了一句,低头舌尖在他眼尾一扫,倒真的勾出了点滴泪水,有些苦有些咸。

明明知道他爱洁,她却特别喜欢对他做这些挑战他容忍度的事情。

看他微微侧头试图躲避的模样,她对着他的侧脸吹了一口气,脸颊贴上他发烫的颧骨,刻意放缓了一上来就迅猛粗鲁的动作,“我就是想问个明白,不是要弄疼你。”她知道如何精确地展现,处于绝对优势的人却带着一点小心翼翼。

贯穿身体的肉刃一旦开始温柔,不过是另一种平和且漫长的折磨,会更让人觉得难熬。

季芹藻不止一次地尝过这样的滋味。少年虽然年轻,却懂得百般花样,也不知成长于怎样的环境,竟是一点礼仪廉耻都不在意似的,行事简直与正常人完全反着来,几乎完全遵从内心的欲望——因为喜欢又无望,就直接动手掠夺;因为贪欢又嗜欲,就要做到彻底尽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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