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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.o 第八十一章要他(翌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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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采真松了钳制住季芹藻双腕的手,“乖,别乱动,我不想再拿捆仙索绑住你。”冰凉的面具边沿只遮到她的鼻翼下,她幻化的少年下颌线条很精致,季芹藻仰头看到对方的嘴唇一张一合,牙齿又白又整齐,说话间能看见一点点舌尖。他视线向下,便能看到对方微微仰起的脖颈,也许是因为年纪不大,对方的喉结也不甚明显,颈项还有些纤细,看起来很有种无害的单薄感。可对方有力的一个深顶,却瞬间颠覆了这样的印象。季芹藻身体最隐秘脆弱的地方被强硬地打开,被缓慢渐进地掠夺,一步步逼近他能承受的极限。

他应该咬上对方喉咙的,狠咬上去,咬破,咬断!而不是就这样看着那修长的颈子,心生恍惚……他在恍惚什么?他怎能容忍被人这样对待……他不能忍受……他不能……他恍惚地想。却压根没有注意到,从来爱洁的他,竟然生出要亲口撕咬对方的念头——这本身就很不对劲。

咬断对方的喉咙,杀了他,自己就能解脱了,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,可是,身体不听他的,痛苦与愉悦都由不得他。

为什么……

是因为相思蛊吗?

季芹藻的脊背都是麻的,身下蒲团与软垫的缝隙明明不宽,却让他感觉硌得难受,一刻钟前还座无虚席的道场,如今空荡荡的,寂静得令人心慌,只有供人打坐的蒲团一行一行,仿佛有无数双不存在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正在进行的荒唐,而他仿佛躺在祭台上……

对方低头,唇角轻轻翘起,似乎是在向他笑,而且是灿烂无比的笑,“忍一下,已经不怎么疼了吧?一会儿,会更舒服的……”

季芹藻心中的恐慌在扩散,不,他才不要什么舒服!可身体却对昨夜持续到今早的快感记忆深刻,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心慌意乱,好像羞耻心都消失了一般。他明明不愿,身子却顺从地任由对方开拓。

顾采真感受着他身体里的放松和接纳,心知其实是相思蛊起了效。但相思蛊能影响的只是他身体的态度,可管不到他出水多不多,内壁的软肉是不是媚态紧缩。说到底,还是季芹藻的身子着实敏感。也难为他清修了这么多年,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。她以前怎么会觉得季芹藻无所不知、万事皆懂、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?他对情欲之事根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——一窍不通。

一窍不通多好啊,她这不就来给他“通”了吗?呵呵……她的眸色一暗,耐心地用肉茎顶戳着开始颤栗的内壁,所到之处都是缠绵的夹裹,湿滑的水液汨汨不止,交缠的快感越来越强烈。

“唔!”季芹藻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,早就失了平稳规律,面色苍白中泛着的绯红非常迷人。他明明已经适应了她的进出,蜜液流了一滩滩,浸得金色的蒲团上一团深一团浅的水渍,最初的一圈暗红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水液稀释成浅淡的颜色,说明蜜穴面对肏弄已经渐入佳境,他本人却好像还没能接受两人如今的交合,一双眼中暗藏的惊疑与佯装的镇定哪怕只泄露出来几分,都足够让她忍不住想多看几眼,真好看啊……

因着上半张脸都被玄色的面具遮住,对方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灼灼光华,几乎夺目,就那么毫不遮掩地凝视着他,带着昭昭可鉴的占有欲。季芹藻根本不愿与之对视。他被顶得头颅不禁后仰,对方干脆地抽掉他玉冠束发的玉簪,任他一头墨发铺散开来,衬得因为推拒而向上耸起的双肩格外玉白秀雅,滑道肩头下的道袍本是色泽通透的丝缎质感,却硬是比不得他白皙的肌肤细腻丝滑。

顾采真低头啄了啄对方的瘦肩,齿尖压着他肩臂关节处的一层肌肉起伏,同时下身的抽送不停,引得季芹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。

“瑶光君,刚刚那么多人在,我就想让你只看我一个……我忍得好辛苦啊。”少年将头埋在他胸前,语气闷闷的犹如撒娇,有力的抽插却带得季芹藻更加颤抖。

んāíTāňɡSんúЩú.てòM顾采真瞧着男子难以适应和接受,却又被迫顺从与打开身体的样子,心中爽快得不行。她发现但凡她开口,不管说的话是轻是重,总归都让他更显紧张。印象中,唯有发现她和池润的事情才神色大变过的年长男人,如今丢了一向的从容淡定,可谓方寸大乱,却也比那总温和淡然的样子多了份真实。顾采真盯着他的面容,犹如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模样。他的星眸在泛着水光的眼眶里慌乱地转动着,长长的眼睫时快时慢地眨着,零星的水珠缀在睫毛上,让他身上的年长感都淡去了不少,反倒显出几分违和而诱人的青涩来。

幼时,顾采真也曾希望自己和阿娘在天香阁的日子好过些,哪怕阿娘看起来并不同意,她还是乖乖学了不少“本事”。她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,便是在天香阁中也是个鲜为人知的秘密,旁人只隐约听说,她和其他从小受到调教的姑娘不同,别的小姑娘只要学女儿家该学的东西,可她却学得又多又杂还要各个专精。只有她知道,不过是奇货可居罢了,她长大了定然不只会接寻常爱好的男客,天香阁更希望她接的是那些尊贵却又癖好特殊的男女,因而在教导她时,几乎将天香阁历任男女花魁的看家本事都填给了她。也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,亦或者阿娘的离世,终究断了她最后一点妥协留下的念想,那些看上去花团锦簇手段丰富的儿时所学,和她天赋过人青出于蓝的表现,着实蒙得住人,也唬住了天香阁眼力最厉害的嬷嬷,终于让她在被待价而沽之前,寻到机会成功逃离。而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般撩动人心的本事,也终究淬炼出一个默默无闻又不苟言笑的顾采真。

季芹藻也根本想象不出,压着他抽插不停的这个人,会是他曾经谨言慎行的女弟子。

可顾采真若真心想要哄一个人,别管是男是女,她总有千百万种法子。

季芹藻不是最爱演出一副温润君子的做派吗?

不就是温柔么,她也会啊……

只是,一直持续的温柔,太廉价。她更擅长粗暴后的温柔,两相对比,是个人都能知道,哪种温柔更值钱,也更叫人心有所触,更惹人在意……

“真好,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了。”对方的动作与呢喃的语气完全不一致,言辞虽是弱下来几分,律动却更加的强势。季芹藻的膝盖被顶得分向两边,臀肉被有力地啪啪撞击着,穴口被撑开到褶皱都平展开来,颤巍巍地吞咽着滚烫粗胀的性器,坚硬如铁的肉刃进出拍打,淫靡红艳,水液四溅。

不知怎么地,他浑浑噩噩间竟想到自己偶然瞥见的对方胯下那根东西,长度惊人模样狰狞,一点也不像这副少年人该有的尺寸……他在想什么?!羞耻感让他不由闭紧双目,可随即一阵微凉轻软的触感就落在了他的眼皮上,随之而来的,还有近在咫尺的鼻息……那是什么?

“嗯啊!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奇怪的触感是怎么回事,就被顶得低喘了一声,身体深处的一块软肉被顶住了捣得发麻,一波热流涌了出来,他忍不住想要蜷起双腿,不让对方进入得更深。不行……太深了,像是要被贯穿一样,已经太满了……

有别于身下坚定有力的撞击,眉眼处的厮磨近乎温柔,季芹藻睁开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被对方的双唇轻触后犹如受到了惊吓,轻颤不已。他确实受到了惊吓,对方竟是在亲吻他的眼睛!

这感觉太诡异了,他伸手想推开对方,却被对方狠狠一撞,撞得他腰身拱起肌肉绷紧,几乎想要立刻逃离。

而对方像是看透了他的惊慌,一手按住他的腰,一手托住他的后颈,指尖还无意地在他后颈的肌肤上弹按了几回,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,犹如夏日雨后走过树下时,被叶尖滴落的残存雨滴划入衣领,虽然不冰,却惹得人心生异样。对方一边缓缓律动,一边道,“别想逃。”

昨夜被那样粗暴地强要了许久,季芹藻里面自然也是肿起来了,娇嫩的软肉今日又受到二度折磨,犹如被摁在碎沙砾上狠狠擦过一般,痛得发烫,可这份肿胀伴随着微高的热度,却又缓解了不适,诡异的身体反应让季芹藻有几分无措,也叫顾采真更加欲火中烧。

季芹藻似乎很难接受她刚才隔着眼皮亲吻他的事情,一时间受了点惊吓,身子比方才她刚进入时还要僵硬,穴里的软肉挤压绞紧了几乎让性器寸步难行,也夹得顾采真头皮发麻。真够爽的……她喘息着低头,双唇刚刚凑近他的眉骨,季芹藻立刻闭眼偏开,她轻笑了一声,“芹藻……”她叫着他的名字,这次吻在了他的耳垂上,又换了温柔一些的语气,“别逃,也别躲,好吗?”

可这样打着商量一般说话的对方,压根就没有给他逃和躲的机会,季芹藻承受着那一下下勇猛的撞击本就勉强,偏偏对方还不停地爱抚他的腰身。那揉按在肌肤的指尖好似有什么奇异的魔力,他的力气越发凝聚不起来了。对方的身体温度不知为何比他低了好些,手掌碰到他的哪处,都透着一股凉意。但是这个夹杂着湿气与宠溺的呢喃,却意外的有些暖,而后他的耳朵便一下子滚烫起来!

“别碰我!”他低喝了一声,还是试图挣扎,可明明想要用尽力气推开对方的手,真正接触对方胸膛的瞬间,却变得绵软无力。

“嗯啊!”又一次被顶到某个奇怪的地方,他的腰臀一麻,五指慌张地揪住了对方的衣襟。

“你……催动了相思蛊。”他喘息着,后知后觉。身体里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两人交合之处,他的思维都有些迟钝开来。但他的眼中依旧闪着如礁石般冷冷的恨意,而欲望如惊涛拍岸,浪潮反反复复冲击着这恨意,几乎要将其拍碎、吞噬。

顾采真低头审视一般看着男子一时清醒一时迷蒙的双眸,再瞧着那粉中透红的耳垂,着实心动,很想知道它的滋味——她也就真的付诸行动,伸出舌尖一舔一卷。

“滋滋”的水声钻入季芹藻的耳道,听得他头皮都要炸了,半边身子却不争气地直接酥软下去。

“不……别……嗯……嗯唔……”抗拒的声音被季芹藻自己吞了下去,他的脸色难看极了。自己怎会发出这样不堪的声音,他明明是要拒绝的,那湿滑的舌尖与温暖的唾液碰到他肌肤的瞬间,他本能地感到厌恶,可他早已经偏过头去了,刺客再也避无可避。

“啊!”他惊叫了一声,又闭紧嘴巴。浅红的唇瓣如今艳丽不少,那是情动的反应。

看着季芹藻秀气漂亮的耳廓轻轻一动,顾采真忽地就想起了被人拎住后颈皮毛的猫咪,明明紧张不已,还要张牙舞爪虚张声势。她的手掌摩挲着他的枕骨,微微一抬手腕,迫使他昂起了头来,又故意再次轻啄了一口他的耳尖,顿时就看到那包裹了弧形软骨的薄薄一层肌肤瞬间红得几乎要滴血!

果然,便是面上尽量不显慌乱,可那耳尖还是难以

んāíTāňɡSんúЩú.てòM克制地又动了动,真是有趣……

坏心思落到实处,她将头埋在他的颈项窝儿,闷着声笑了,“瑶光君,你可真是敏感。”

那随着笑声呼出的气息比对方的体温高,甚至比他的体温似乎也高了一点,一张一弛地拂过季芹藻的锁骨,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。

顾采真把相思蛊用在季芹藻身上,只是临时起意。昨夜他佯装顺从地与她亲吻交欢,实际却是试图反击,一时间激得她暴怒,她狠咬了他脚踝的那一口,便是趁机将蛊种进了他的身体里。那会儿她满脑子都是让他堕入欲望永不超生的暴戾念头,倒是今天一边听他宣道,一边想得长远了些——季芹藻的身子本就属于格外敏感的那种,往日又高洁清静惯了,谁都想不到这层,连他自己显然都没有料到,如今被她亲手发掘了,不好好调教享用一番,哪对得起她这几年里吃的苦头?只要这相思蛊不解,管他是不是先天元婴,都只能乖乖躺着给她肏,她就不信肏不到他心甘情愿的那一天。

相思蛊无关强弱,只有男女,只谈欲望,她哄着些骗着些,让他动心都有可能。

让季芹藻动心?这个念头仿若深夜的一簇火把,瞬间点亮了黑暗。他不是唾弃她对池润的真心吗?他不是痛斥她只为自己泄欲吗?

可季芹藻他能分得清什么是欲望,什么是真心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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