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睡着，又不能丢下熟睡的他离开。

甄真走出帐篷，用他带来的毛巾简单擦拭了手臂大腿脖子，刷完牙，回去时，发现季灵脸上红的不正常。

她心下一跳，过去摸了摸，在发烫。

昨天情热之下，突然出去吹冷风，冷热交替，最容易感冒。

甄真一晚上没睡，眼皮都是酸麻的，她推了推季灵：“季灵，醒醒，穿好衣服跟我回去看病。”

季灵呜咽两声，皱着眉不肯起来。

甄真翻出另一条毛巾，出去沾了水，给他擦身体，把被子翻个面，来回擦了四次，他总算清醒了些。

季灵捂着额头说：“感觉，好累…”

甄真扶起他，给他穿衣服：“你可能发烧了，起来跟我去医务室看病。行李先放在这，等有时间了回来拿。”

季灵看她给他套上衣，笑了：“一般这时候，我都醒了，应该让我自己穿。姐姐太体贴了…”

“那自己穿…”

季灵靠在她怀里，磨蹭她柔软的胸部：“要姐姐给我穿，姐姐怀里好舒服…”

等给他穿好衣服出来，两个人扶持着下山，在医务室开了药，打了半个小时点滴，甄真送他回公寓。

实验室那边请假，她总不能放着生病的人不管。

好在年轻人身强体壮，打了点滴明显好很多。脚步虽然虚浮，但脸色不那么红了。

进了门，甄真扶着他进房间：“你先睡。”

季灵抓着她的手，嘟着嘴说：“你要走了？不行！”

已经逐渐从少年成长为青年的男人，他嘟着嘴撒娇的样子却很可爱。

甄真拍拍他滚烫的脸颊：“我去煮粥，早上还什么都没吃，可以借用你的厨房吗？”

“当然可以，”季灵仍旧没放开她，“冰箱里有很多东西，米好像在柜子里。你真的不会走？”

“不会。”

季灵说：“你亲我。”

甄真弯腰亲他的脸，他转过头吻她的嘴，但没深入，可能怕传染。

厨房里该有的都有。她煮好粥，先热着，手机响起，是燕宁打来的电话。

甄真看了眼季灵的房间，门是关着的。

她接通了他的电话。

“甄真，你怎么请假了？又病了？”

“不是，”她压低声音说，“有个学弟病了，我在照顾他。”

“学弟？为什么是你照顾？亲戚吗？”

“不是。教授班上的学生。”

燕宁心里生疑：“他也是成年人了，会自己照顾自己，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尽心。”

“他生病也有一点我的原因。”

燕宁沉默了一会，问她：“你昨晚和这个学弟一起度过的？”', '”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