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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与青梅妻(GL)——三月春光不老(9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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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他不信,她解释道:我就是想试试,被碎片割伤喉咙是什么感觉。

狱卒脸色苍白,跪在地上不敢起身,根本没那个余力去思考敌国长公主关久了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,他吓得不轻,不敢晾着陛下的小情人,赔笑道:是,是。

究竟是什么,谁又说得清呢?

女帝在朝堂杀得所有反对的大臣噤声不言,这样杀伐果断的人来到地牢屡次被这位挤兑地哑口无言,不是小情人又是什么?

但这话要被华阳听到,她估计会厉斥一声,她与凌絮,爱恨情仇,只余恨与仇。

她爱的是娇软无害最是贴心的絮絮,至于凌絮?凌絮是冶国尊贵的三殿下,从今往后,更是名副其实的一国之君。

她颓然地倒在木椅,五味陈杂。

怕她一个想不开死在里头,狱卒开了牢门,细心的将牢房清扫干净。

凌絮有十三日没来了。

今日更不会来。

萧淼无所事事地躺在木床,心里盘算着一腔恨与仇该怎么回报给那人。她闷得快要发疯了,只知道新年快到了,母后如何,回国的皇兄如何,她一概不知。

自从那天和凌絮吵了一架,她被禁足了。

被禁止看望她的亲人,掐断了一切探听外面消息的来源。

略显急切的脚步声传来,她歪过头,看到的是一身玄袍年轻貌美的女帝。

她没想到凌絮会来。

始一踏足此地,闻到空气散不开的酒气,凌絮不经意皱了眉,在看到萧淼凛然望过来的视线,她便觉得这酒气都透着香甜了,语气软下来:淼淼,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?

不过是看她一眼也值得她高兴成这样子,华阳笑容满了讥讽,死死压着心底蔓延的酸涩与死活不肯承认的惊艳,她轻佻地看着一袭华服的凌絮,凌絮被她看得一愣,慢腾腾红了脸颊。

呵。华阳一声嗤笑。

脸上的红晕顷刻褪去,凌絮白着张脸强颜欢笑:我没别的意思,就想让你看看我身穿冠服的模样。

然后呢?

然后她紧张道:淼淼,我想许你为后。

牢房一阵死寂,萧淼五指握紧,意识到旧情难忘她止不住冷笑:别做梦了!

这话说出来,不知是在说给谁听。

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她会有的种种反应,凌絮不以为忤:你若答应,朕即刻派兵送鸾国太后回国。

华阳骤然抬头!

是,你说我卑鄙也好,说我不择手段也罢,地牢这般肮脏阴暗之地,不适合你住,也不适合鸾太后住。皇后的寝宫朕已经命人为你打扫好了。她艰难出声,下了最后通碟:淼淼,你别无选择。

无耻!她嘴唇发抖,扬起的手终究没扇下去。

你看,你连打我一巴掌都舍不得,何必要装出一副恨我入骨的样子来?你心里还有我,对不对?

话音未落,一道响亮的掌掴声回荡在冷凄的牢房,凌絮捂着脸笑了出来:来,跟朕回宫吧。她温温柔柔牵了华阳细瘦的手腕,她力道不重,但华阳挣脱不得。

凌絮拿母后的性命作为要挟,正如她说的那般,她别无选择。这命运从来没给过她选择。她连死都不能,甚至还要入宫为后与这人长相厮守,可是

凭什么呢?

凭朕是皇帝。凌絮回头看她:凡事朕都可以退步,唯独娶你,和你在一起,不能妥协。

她赶在继位之前杀得逆臣片甲不留,为的,就是成全封后一事。娶一个女子入宫为后,不用想都能猜到会引起多大风波,但她等不及了。

她是帝王,可她不要做孤家寡人。若至高的皇权都不能留下她的淼淼,她要这皇权有何用?

封后的圣旨如晴天霹雳劈开了喜庆祥和,劈碎了臣民对新帝的莫大期待,朝堂吵吵闹闹不休,在得知新帝有意放回鸾国太后之后,比起大臣苦口婆心的进言劝导,书院学子们激进地怀着一颗忠心跪在皇城外,新帝大怒!

接连七日,苍穹之上本该璀璨的帝星此刻忽明忽暗,凌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面对漠然的华阳似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人冰封的心重新捂热。

她放下帝王的架子,一如年少时熟稔地摇晃她的手臂:淼淼,你穿凤袍给我看,可好?

凌絮,你

喊我絮絮。

女帝大婚的国书以最快速度被送往鸾国御书房,萧帝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。众朝臣慷慨激昂的痛骂声中,身穿紫金朝服的淮纵捏着眉心摇摇头。

萧帝咳嗽两声,脸色阴沉:凌絮欺人太甚!这和强娶有什么区别?她要做蔑视礼法的一国女帝,偏带着淼淼受万人唾骂,女子与女子成婚,岂不滑天下之大稽?!

咳!

凛春侯有何话讲?

淮纵两手一摊:臣无话可讲。

总觉得碰了个软钉子。萧帝重新拿起国书,火气发出来摆在面前的僵局着实让人无奈。抛开两国无法回转的关系,皇室众人身在冶国,就这一点,凌絮就拿捏他死死地。

她大可以不放太后回国,然后强迫淼淼甚至随便册封后妃,来堵朝臣悠悠众口,可她没有这样做。萧帝说不清这一刻是怎样的心情,回想在大牢遭囚的岁月,淼淼对凌絮,怕是也动了情。

他头疼欲裂:皇叔以为呢?

徽王爷一针见血:当下要做的便是迎太后回国,至于长公主他冷声道:鸾与冶迟早有一战。

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若无法一举攻破冶国莲都,就只能徐徐图之。一国之君都能从敌国换回来,那么换一位长公主也是应有之义,除非,凌絮爱美人不爱江山,甘心让将士埋骨他乡。

好!萧帝一拳砸在御案:今日之耻,来日必当讨回!

全是糟心事。淮纵烦闷地出了宫门,翻身上马手握缰绳溜溜哒哒地走在长街。

天空飘起雪花,三三两两的孩子不怕冷地穿着棉袄在路旁堆雪人,她暂且抛去那些家国大事,不去想华阳和凌絮的恩怨情仇,只将眼目定格在不远处踩着鹿皮靴的小女孩,心想,阿懿长大了恐怕比这孩子更可爱。

新年很快就到了。

女帝大婚,冶国上下气氛古怪,饶是如此,也无法阻挡凌絮与心上人结合的步伐。她坚定有力的手握着华阳一步步走上高台,哪怕身披凤袍的华阳从始至终冷着张脸。

这就像她一个人的盛宴。凌絮嘴里发苦,洞房花烛,她醉醺醺地坐在龙床,眉目哀求:淼淼,不要不理我

她醉倒在华阳怀里,半晌,喜房仅余一声轻叹。

大年初十,饱经风霜的太后回到故国,萧帝率领众臣相迎,当着百姓的面母子俩哭成泪人。彼时养在侯府的阿懿抬头看着她的玩伴,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咿咿呀呀发出稚嫩音色。

婴孩的笑声,唤醒了这个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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