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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与青梅妻(GL)——三月春光不老(9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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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看淮纵也知她在做什么,慢腾腾地耳朵染就一层红云,心里痒痒的像有猫爪子在挠。生过孩子的阿行,别扭地可爱,她一点都不觉得她身材不好,甚至想投喂她更多。

眼下她不仅要照顾阿行的身体,更要体贴她的细腻感受,念头转开,淮纵压下那分燥.热,好强如萧行,都有脆弱需要依靠的时候,可见她不在的日子里,她一人承受了许多。

萧行窝在柔软的锦被羞涩地打量她,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嘴上说的那样听话,看来看去这人始终闭着眼,小脸忽红忽白可见心思浮动地厉害。

以她的聪明不难猜测闭眼的间隙心上人到底想了什么,悄悄呼出一口气,老老实实地躺在那:好了,你可以睁开眼了。

得到准许,淮纵闻声看去。佳人乖巧地裹着锦被,不教颈下肌肤显露人前,长发散落,衬得那张脸越发白皙。被她目不转睛看着,萧行不禁脸热:傻了不成?睡吧。

哦哦。她收回视线,极力平复心湖上的波澜起伏。短暂的一瞬间她升起一个荒唐大胆的念头:阿行大抵是生孩子生傻了,基本的美丑都辨不清了。

素色纱帐放下挡去那分若有若无的窥探,萧行摊开掌心,指缝残存细汗。她懊恼淮纵带给她的影响之大,殊不知半步外的淮纵魂魄都要为她倾倒。

阿行,我我为你留一盏烛火。

好。

淮纵心里的小鹿肆意驰骋,房间陷在温暖的晕黄,明明很是疲惫,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些有的没的,她头疼地翻了身,直到察觉到那道平稳缓和的呼吸,而后昏沉沉睡去。

烛火幽幽,夜间萧行醒来撑着身子下床,岂料刚一动作,素来警觉的人瞬息怔然后起身拍了拍脸企图散去浓浓睡意:阿行,怎么了?

对于她能醒来萧行还是有些惊讶的,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衫,她道:口渴了。

我来,你去床上躺着。淮纵不由分说地把人抱起来放平,担心她受冷,不放心地掖好被角:以后这样的事记得喊我,不用亲力亲为。

她打了个哈欠,转身忙着倒水。

迟来的温馨呵护萦绕在萧行心尖,她抚着心口隔着纱帐看淮纵拐出去的背影,她不在的日子,起初萧行很不适应,可后来不知怎的慢慢适应了。就在她适应的期间,她爱的人回来了,如往常一般体贴备至。

她怀着阿懿的那几个月,做梦都想这人陪在身边,她恼她怨她想她,矫情的不像自己。萧行一声叹息,平生不知何为苦,这大半的苦都是为了那一人尝,或苦或甜,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。

到底要不要原谅她呢?怀揣着这个问题,她再度睡去。

淮纵困倦地抱着汤罐走在昏暗的石子路,眼皮发沉,一个没注意脚下不稳生生被绊倒,狠狠地栽了一跤,陶罐被抛出去碎在几步开外,红枣汤淌了一地。

睡意被惊醒,凛春侯欲哭无泪地呆在那,脸色不断变幻,根本不相信这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!

简直蠢哭了。

不小的声响引来巡逻的护卫,淮纵绷着脸故作矜持:无事,猫打翻了罐子。

听到侯爷的声音,护卫提起来的心落回原地,打扫好一地狼籍,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,猜不透侯爷大晚上不睡的因由。

摔了熬好的汤水,醒了瞌睡,淮纵痛定思痛,折身踏着轻功往小厨房飞去。

等她端着温热的红枣汤回到内室,萧行早就睡醒了一觉。美人幽怨地裹着被子坐在那,红唇微抿,眼睛似有水光流转:你可真是教我好等。

淮纵被她看得微囧,哪好意思说自己做下的蠢事,讪讪地将红枣汤倒进青花瓷碗,坐在床沿一勺勺耐心投喂:都怪那只猫,打翻了我的罐子不说,还将我吓醒了。

猫?尝到嘴里的是带着甜味的红枣汤而不是一碗平平无奇的温水,萧行好歹原谅了她的来迟。

是啊,猫。来,多喝两口。

她说多喝两口,萧行反而不想随了她的意,省得再被她误会自己有多惦念被她小意殷勤的伺候。

不喝了。她裹紧锦被,递了一道眼神予淮纵。

淮纵正为自己熬煮的红枣汤沾沾自喜,巴不得哄着人喝够半碗,眼下才喝了几口,她放下瓷碗亲了亲萧行唇角:怎么不喝了?

不渴了当然就不喝了,我要接着睡了,你回你的位置去。

好嘞。淮纵除了乖巧,还能如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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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

深爱一人,若心中有愧,定会输得毫无反抗之力。夜深人静,弯月害羞地从云层探出头,月色皎洁,晚风悬在未绽放的寒梅枝,摒弃了一贯的呼啸肆虐,显出难能可贵的静默温柔。

内室传来令人舒心的呼吸声,借着朦胧月辉与孤寂灯火,淮纵朝床榻方向看去,唇角噙了笑。不知看了多久她才舍得闭了眼,眼睛闭着,心门依旧朝那人敞开。

她在脑海一遍一遍地描绘萧行眉眼,她要记住,她一定要记住,记住她的爱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为她承受了什么。

一夜好眠,醒来时纱帐内依稀看得见轻微的起伏。淮纵裹着锦被侧身看过去,半晌,终究按捺不住掀被起身,着了里衣单手撩开轻薄的帐子。

只一眼,睡意全消。

她有多久没看过阿行的睡颜了?淮纵捏了捏指尖,悄悄坐在床沿克制着呼吸目光从那张脸艰难移开。

萧行睡得很沉,她微微一笑,尝试着俯身在她耳边轻喊她的名字,唇贴在微凉的耳朵尖,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:阿行?

困睡中的女子似有所觉地蹙了眉,身子轻轻蜷缩在被中,无意识地嘟囔一声,似是在提醒自己莫要就此沉沦。淮纵原本存着的逗弄心思在听到那声呓语后瞬间散得一干二净,取而代之的是浓稠地化不开的愧疚。

是梦。萧行如是说。

淮纵吸了吸鼻子,仔细地亲她可爱的耳垂:不是梦,阿行,我就陪在你身边。

是梦!萧行睡梦里情绪激烈地控诉:你没有回来!

她陷在无依无靠的绝境,放纵着自己宣泄不知如何发作的无助,她拧着眉,淮纵怜惜地用指轻柔地替她抚平,震惊她的阿行竟然还有如此脆弱的时候。

直到细碎的吻从额头蔓延到唇瓣,萧行被她吻醒,眼里萦着一层欲哭不哭的水雾:你为什么没有回来?我那时候好想你。

淮纵心下生疼,缠绵地轻咬她的唇,在感受到红唇微张的趋势,她眼里漫着欢喜,软舌灵活地探进去,未成想舌尖泛疼,被对方回敬地咬了一下。

亲密被打断,淮纵疑惑道:怎么了?

你咬我

啊?这刚才,刚才不是你咬我吗?她伸出吃痛的舌尖予她看,萧行手指揉着太阳穴,轻轻摇了摇头,方意识到这不是梦,是真实发生的。

就在方才,阿纵缠着她偷吻,她咬了她的唇,她她不仅同她撒娇埋怨,还字字真切地说了想

好容易筑起的心墙就此轰然崩塌一角,真是糟糕啊,再这样下去,一味的脸红心软她还怎么肆无忌惮地折腾这人?

想到这她狠狠瞪了淮纵一眼,醒了便开始翻脸不认人:谁让你过来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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