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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与青梅妻(GL)——三月春光不老(6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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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心思被戳破,萧行面上淡然,唯独耳垂鲜红如血,她的确存着让淮纵心疼的念头,也不仅仅是为了让她心疼。

她们幼时相识,或许论起了解,对方才是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。她摇摇头,眉毛舒展,放心地攀着淮纵的肩:对了一半。

一半?淮纵望着脊背那道明显的伤痕,上药的动作愈发温柔,连同呼吸都轻了不少:另外一半呢?

阿纵。萧行喟叹一声,继而眉眼带笑:如此,我算不算为你死了一遭?

死。

这字眼来得太快,太猝不及防,那只修长的手显出一晃的慌乱,手上失控,弄疼了本就伤痕累累的某人。

等她清醒过来,手扶着萧行瘦削的肩急忙去看她的眼,看到了一瞬被克制掩藏的仓皇。

淮纵愧疚地抚了抚她后颈,咬紧下唇,片刻整理好如滚水沸腾的心情。

群狼环伺,若她醒得再迟些,以阿行那时癫狂的状态,怕是真得会葬身狼腹。她指尖颤抖,顾自平复。

却见萧行漫不经心地笑了笑,眷恋地倚入她怀中,温软的唇贴着她耳边张张合合:你知道吗?阿纵,我喜欢为你出生入死的感觉。我不是菟丝花,你也不能把我看作菟丝花。

你的需要,会给我莫大的勇气,我不是柔柔弱弱只懂得依附旁人,你是女子,我也是女子。

世人看到的都是长刀直指所向披靡的凛春侯,谁又晓得我的阿纵也是需要被人怜惜保护的呢?他们不晓得,而我晓得,我愿意为你百死不悔。

世上能不费吹灰击溃淮纵心房的唯有萧行一人。爱淮纵的女子可能不止萧行一人,可萧行给的,是让淮纵最喜欢而承受起来最没有负担的。

她的意思,她懂。她懂萧行有一颗不输于人的心,懂她的倔强和争强好胜。哪怕在喜欢这件事上,淮纵为她持刀独闯千军前,萧行呢?萧行更愿为她舍生忘死!

淮纵忽然咧唇笑开,故意用指腹点在她受伤的背脊,萧行吃痛,嗔怪地看她,继而两人相拥而笑。

好了,别再乱动了。淮纵嗓音低哑,揽着人继续忙碌手上的细致活,直到包扎好,她嗅着萧行的发香:阿行,我找到五色石莲了。

萧行并不觉意外,她嗯了一声,脑子里快速计算了时间,刚要言语,便被淮纵拥着在木板床躺下:不急,咱们明日回城。当下最需要做的是好好睡一觉。

内忧外患,想要扫平,非一日之功。萧行点点头:你的伤

好多了。担心萧行不信,她哑着声在她耳边念起这趟不归谷之行。

说起来,还是欠了京涯一声谢

作为逍遥谷主的高徒,京涯的厉害之处算是教淮纵开了眼界。不说旁的,只说炼药术,天下之大,无人能出其右。

与京涯在谷□□同生活了一段日子,期间不知被投喂了多少丹药,不间断的药浴,彻底重塑了淮纵的根骨。

否则仅凭一人一刀如何能在冶国几千兵马面前全身而退?否则,又该怎么解释她身上大大小小自主愈合的伤口?

她尚且如此,那么被一剑穿心的京涯是不是还活着?

不归谷的道术是世间难以窥测的秘密,淮纵伸手抚平萧行皱起的眉:若她不死,我便没有任何立场心存记恨了。

血债血偿,自她眼睁睁看着桓决刺出那一剑后,也算给了无辜枉死的龙卫军一个交代。

出门寻药还能寻回一个难以用常理揣测的强大情敌,淮纵招惹桃花的本事见长,萧行心底生了郁气,不愿被瞧出来,叹息着揽着她腰:那她有折磨你吗?

淮纵面色不改:没有,她对我很好。

除了几次三番险些送命,忍了过来,熬了过来,京涯在领教了她吃软不吃硬的脾气秉性后,的确待她无一不好。

阿纵,抱紧我

淮纵下意识贴近她身子,聪明的脑袋装着许许多多烦心事,一件件地想明白,再垂眸,美人容颜姣好,唇瓣微张,她亲.了.亲萧行,偷着缠着占了好大的便宜,这才放心阖眼。

竟是连饭都不吃了?阿薛端着饭碗轻手轻脚地从门口退出来。

因着服用半成品的玄机丹,桓决如今正处在被药力反噬的阶段,她坐在院落,随意地招了招手。

视线相撞,阿薛身子僵直,犹豫再三迈步过去。

她走上前来一言不发,桓决气极反笑:怎么,过河拆桥?我落到现在境地是为了谁?为救淮纵逃出生天我损了十年功力,阿薛姑娘,这笔账怎么偿?

阿薛脸色发白,端着托盘的手抑制不住颤抖:你、你想怎么偿?她低下头来,不知想到什么,双眼通红:我已经没什么可给你的了

是啊,你人都是我的了。

盛满粥的瓷碗在托盘颤动两下,阿薛屈辱地抬起头,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:是呀,那你还想要什么呢?

她这副样子,看得桓决想欺负人的心慢慢落了回去,不自在地移开眼,竟荒唐地不敢同之直视。

她嘲讽地扬了扬唇角:既是我的女人,怎么连我用没用饭都不关心?我饿了,手上无力,你来喂我。

一番话被她说得理直气壮,阿薛忍了又忍,艰难地靠近两步,拿着瓷勺的手隐隐打颤。

她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,桓决火气上来出口更加凉薄:闹的像是我强迫了你!退回多少日子,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么?!

为救侯爷,当然是心甘情愿。

阿薛定在那眼睛直直地看着她,红红的,像兔子眼。桓决自始至终不肯看她,她认了命,语气和软下来,退一万步说,桓决言而有信,没有白要了她身子。

这就够了。

她忍着酸涩,眉眼露出笑:桓姑娘,是我不好,来,喝粥吧。

冒着热乎气的红枣糯米粥被喂到唇边,桓决闹着别扭吃了。

素白的帕子细心擦过唇角,她讶异地挑了挑眉,阿薛面容平和地将帕子叠好收进袖袋:还饿吗?想吃什么说与我听,我去做。

向来对她没好眼色的人突然变得温柔可亲,桓决软着手臂拉扯她衣袖,眨眼间,阿薛犹豫地半靠在她身上。

白衣如雪的女子收敛了高傲锋芒,无甚力道的手掐着那腰肢:想吃什么都可以吗?

她语气怅然:可惜了,我这会什么也做不了。不如这样好了,你来伺候我,怎么样?

阿薛脸色涨.红:什、什么?

鲜冬族巫女注定活不了太久,桓决自从那日晓得了那滋味,这会再看这人面若桃花,不禁动了念头:听不懂吗?你是我的女人,服侍我不是正应当吗?不然你想服侍谁?你家侯爷?

她不客气地冷笑:想都别想!

我我没有!

话未说出口,桓决不情愿地用手指堵了她的唇:快点,抱我回房。改天等我好了,炼药给你吃。

她看着阿薛,竟想不起当初为何频频地想要逗着她玩了。或许是阿薛见了她就咬牙切齿的劲儿,或许是想看看这人有天会不会哭得梨花带雨。

总之,她眸光陡然柔和下来,望向那柔软的腹部,不出所料,下一代的巫女便是由此人孕育而生了。

你还在纠结什么?你纠结,那件事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吗?是你答应要做我的女人的。桓决手指勾着她的发:快点,我等不及了。

阿薛被她不知羞耻的姿态噎得不知如何招架,转念一想,如果能有机会把此人在她身上做的那些讨还回来,未尝不是件大快人心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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