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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与青梅妻(GL)——三月春光不老(4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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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口一问惹来这么多弯弯绕绕,淮纵捂着腮帮子,故作冷漠:你是我肚子里的应声虫吗?怎么想什么你都知道?

萧行被她气笑:你也就这点本事了,早被本郡主看破了。

哦!都被你看破了心思,你得对我负责!

负责?萧行动作轻柔地为她换上干净里衣:难道不是你该对我负责?我好好的清白姑娘,无端被你惦记着。

她瞧着淮纵逐渐恢复血色的俏脸,指腹挑起她的下颌,佯作轻佻:我还没问你呢,十一岁那年你溜进书舍,到底看到了多少?

摆明了有圈套,淮纵哪能一头往里钻,她享受着任凭萧行替她更衣,双臂反搭在梨花木椅:你在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?

听不懂?萧行不和她计较:那就说点你能听懂的,你和那蔺妃不对,你和蔺婉,哪来的那么多情?

淮纵揉了揉鼻子,没忍住又摸了摸耳朵,看得萧行一阵牙痒:问你话呢,老实回答!

唉。小侯爷叹了口气:我心里装着谁你不清楚吗?

那你倒是说啊,怂!

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说怂,淮纵眼神微变:本侯爷能屈能伸,能进能退,你想试试不怂的?

萧行暗恨自己不争气,被她一句挑衅的话说得心跳如鼓,眸光落在她微敞的衣领,匆匆移开眼:想得美。

哼。说我怂的人是你,到头来怂的也是你,我心里装着你,每时每刻都装着你,你要我怎么说?说我和蔺婉有私情,说我缠着你,念着她,可能吗?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。

她扬声道:本侯爷天下第一专情人,独爱我的小青梅!

一番话,慷慨激昂,若非有伤在身,她还想身体力行地展示一下何为不怂。

萧郡主被她哄得通体舒泰,扬了扬眉:又在灌迷魂汤,闭嘴。

淮纵老老实实闭嘴,不准她说话,于是耿直的凛春侯开始动手。指尖不安分地在萧行掌心画圈圈,末了呲牙问道:痒吗?

萧行简直受不了她,冷冷提醒道:你伤的不是脑子!

那是。淮纵极尽潇洒地翘起二郎腿:本侯智力超群,伤了哪里都不会伤脑子。

阿行。

转身净手的功夫,听到这声轻喊,萧行分外漂亮的一双手埋在清水之中,她怔然望着水里泛开的血污,那股难受劲再次涌到了嗓子眼。

嗯?

阿行,我痒。

养什么?萧行背对着她,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。

下一瞬,淮纵贴着她的身子从背后抱住了她。

于是那些后怕,那些纷乱的念头,轻而易举地被这柔软的怀抱驱散开,萧行睫毛染了点点湿意,就听淮纵戏谑勾唇,往她耳畔丢下一句:

我心里痒,因为你。你知道吗?你刚才凶我的样子又温柔又可爱,让人好想欺负。

毛病。萧行弱弱地嘀咕一声,无力抗拒她的拥抱,庆幸此时不用面对她。

心里痒?她眼睛微眯,很想笑,内心深处偏偏生出莫名的感动她知道淮纵在变着花样地哄她。

她的确被吓到了。亲眼见到淮纵反手执剑刺进血肉之躯,喋血的画面刺激的她这会闭上眼都是一片混乱。

这还没上战场呢,若哪日当真领着千军万马平定疆土,她的阿纵该怎么办呢?

受伤了还要藏着瞒着,她当然相信侯夫人临终前会安排好一切,可相信不等于接受,剑刃划开血肉,那么疼,该怎么办呢?

能不上战场吗?她小声道:蔺婉一死,荀国必生怨。两国直接撕破脸,边疆定不太平。天下大势,分分合合,疆土裂了还有大一统的时机,但你若伤了、残了,你让我怎么活?

萧行握着她的手放在小腹:阿纵,我不是非要你做个英雄,我只想你无病无灾。我就一个你,我只喜欢你,换了其他人来都不行。

不如我们抛开富贵权势隐姓埋名,我不做郡主了,你也不要做凛春侯了,咱们隐居山林,躲到没人认识的地方,过、过一辈子

说到最后,萧行无法自圆其说。

那些幻想,是多么自私不够现实。

淮纵由着她发泄情绪,直到怀里的人疲惫地说不出一句话,她笑了笑,笑声好听,声音更清朗:阿行,我今日不和你讲那些大势,我就问你一句,你信不信我?

我信。

阿行,我是淮纵,是天下人的凛春侯,是保家卫国的将门子,可我是你一个人的阿纵。千难万险,就是隔着刀山火海,我若要回来,谁能拦我?所以阿行,没什么好怕的。

哪怕明日天下生乱,哪怕我远赴边关,你得记着,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回到你身边。

萧行垂眸不语。脆弱过后,惶然过后,她重新打起精神来,倚在淮纵怀里,指尖动了动,说起另外一事:我刚才猜中了,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件事。

见她不再提那些沉重话题,淮纵乐得陪她:嗯,你说,说什么我都答应。

今晚萧行哑声道:今晚,我们睡一床锦被吧。

好呀!淮纵将头搭在她香肩,脆声哄她:□□,我可以哒。

又在胡言。萧行脸皮薄,顾忌着她身上的伤,轻轻挣脱出来,转身凝望她满了笑容的脸,无奈叹息:阿纵,你要我如何是好啊

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要背负的,比起淮纵,萧行要背负的担子委实太轻了。

可嫁给淮纵,注定是一场充满冒险的旅途,四海未定,家国系于一线,她能做的,只有放手。

而在放手之前,她要好好陪着淮纵。陪她玩,陪她闹,陪她将彼此融入骨髓,陪她做一个有担当有抱负的巾帼英雄。

是夜,高床软枕,鸳鸯锦被,淮纵简单擦洗过后提早躺好,反而是萧行,慢腾腾地从浴室迈出步。

淡香扑鼻,淮纵惬意地踹了踹被子:阿行,快上来!

事到临头,萧行才觉得窘迫,尤其看到某人发亮的眼睛,她越发羞赧。只好强调道:别闹,你有伤在身,若因此崩开伤口,看我还理不理你?

我晓得。你快过来啊。到底要不要睡了,天快亮了!

窗外月色温柔,萧行轻哼:我可告诉你,心急吃不到热豆腐,你老实点。

嗯嗯!可老实了!看我,长得就像老实人!

老实人

萧行喉头一梗。

锦被之内,老实人淮纵偷偷摸摸地攥紧娇妻的小手:好,好,听你的,这就睡。

萧行在她身侧躺好,咫尺之距几乎能感受到从她身上冒出来的热度,寻常时候她必定少不得要逗弄一二,考虑到淮纵身子有伤不宜乱来,萧行也跟着老老实实闭了眼。

而事实证明,老实人一点都不老实。

黎明破晓,萧行最先睁开眼。

迷蒙的睡意散去,待清楚感知到怀里那只手,她小脸蹭的爆红:淮纵,你下流!

下流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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