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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与青梅妻(GL)——三月春光不老(3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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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纵傻了眼:你不帮我穿吗?

可是阿纵是大孩子了啊。她语气透着戏谑。

是大孩子了就要自己穿衣服吗?那我不做大孩子了,不,那我再最后做一天小孩子,阿行,你帮我穿嘛。

你又在耍赖。

不行吗?淮纵清澈的眼睛专注无邪,她看着萧行,也不知小脑袋里想了什么。

萧行便要妥协,就听她垂头丧气道:好吧,我自己穿,我是大孩子了,要学会照顾自己。

电光火石的刹那,萧行根本猜不透她到底想通了什么,阿纵一天一个样,说风就是雨。

她说要自己穿衣服,果然开始动手。学得有模有样,就连给衣带打结都学了萧行的手法。

从软榻下来时,萧行还窝在锦被出神,见她要走,急忙问道:阿纵,你做什么去?

那人头也不回:去练功啊。淮家重武,不可懈怠一日,阿行,难道你忘了吗?

稚气里带着一本正经的口吻,门吱呀一声被掩好,萧行缓缓舒出一口气,伸手捏了捏自己掌心,会疼,没做梦啊。

窗外天光微亮,她不放心淮纵,起身穿衣迈出门。

练武场,阿薛兢兢业业地守着主子。

萧行去时,就见淮纵有模有样地在扎马步,动作标准,小时候她没少见。如今再见淮纵扎马步,颇有种时光倒流的幻觉。

那时候,她常常拿了淮纵最爱吃的果脯跑过来。

淮家重武,在习武一事上极其严苛。

每日清晨淮纵忙着锤炼基本功,她就站在此刻阿薛坐的地方,手里捧着零食袋子,吃得津津有味。

频频引得淮纵无语又憋屈地朝她看过来,等视线对上她的眼睛,萧行就会大发慈悲地走过去,捡着她最爱吃的喂她一粒。

估计谁也料想不到,生来矜贵的凛春小侯爷在她面前其实那么容易满足。

一粒果脯,一杯清茶,只要是她亲手喂到嘴边的,淮纵从来不挑。

郡主。阿薛恭敬起身。

无妨,坐着吧。我就在旁边看看。

话是这般说,但阿薛哪敢自己坐着教郡主站着?

拗不过她,萧行干脆绕着练武场漫步,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,阿纵一日未好,这座百年侯府就得由她来扛。

不管幕后之人是谁,时候一到,她绝不会留情!

晨练完毕,萧行照常带着淮纵前往浴室。

白玉砌成的浴池,换了昨日淮纵早就迫不及待地催她下水,此时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,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着,她面带疑惑,问:阿行为何还守在这?

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,问得萧行哑然。缓了缓,她道:阿纵要自己沐浴吗?

嗯。我要沐浴了,阿行避一避吧。

萧行糊里糊涂地走出浴室,听到里面传来流动的水声,顾不得多想。这两日,需要她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。

她得替淮纵守住这座侯府,守住淮家百年清名。

却不成想,中伤人的流言蜚语来得比想象更快。

凛春侯多日不显于人前,文坛闹出不大不小的动静,许多人担心这位风流才子遭遇不测,毕竟西山那场杀戮,举国上下震动得不轻。

大儒景厌以文坛前辈的身份登门探望小侯爷,萧行不好把人拒之门外,从容应对,称得上滴水不漏。

按照她事先教好的那些话,面对景厌,淮纵有条不紊地说出来,等人走后,她从座位站起身,不解道:那人是坏人吗?阿行为什么教我骗他?

回想当初景前辈当街拦驾的情景,萧行叹息着牵了她的手:阿纵,知人知面不知心,有时候坏人总喜欢伪装成好人,以后你就知道了。

她说得这个以后,其实并没过多久。

当天,大儒景厌出了侯府门,来到士子楼。

面对无数青年才俊热忱的问候,提及凛春侯,这位文坛巨擘扼腕不语,被人问急了,这才隐晦暗示:国有妖孽,国将不国。

这话说得未免过于严重,惊得那些权贵子弟愣是不敢多问。

为了未雨绸缪,景厌前脚出府,萧行后脚也跟着出来。

关乎淮纵,她得亲口和爹爹讲明。

淮纵当下的情况,若迟早会泄露出去,她不希望爹爹是从外人口里得知。

父女亲情,血浓于水。必要的时候,她还希望爹爹能够护一护侯府。

徽王府,得知爱女归来,萧悬喜上眉梢:怎么今儿个知道跑过来了?阿纵那小子人都醒了,怎么不陪你一起过来?

爹。萧行二话不说跪下去。

徽王爷急忙起身欲搀扶,被萧行一句话钉在原地:爹,你让我跪着说吧。

你这是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没法解决?告诉爹,爹帮你!

萧行笑了笑,她一笑,徽王爷这才意识到她清减了不少,转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徽王爷眸光一定:说吧,是不是阿纵

嗯。她醒是醒了,但相貌毁了,人也如同稚子,西山那场劫杀,摆明了有人针对侯府,针对侯府,便是在针对鸾国。

幕后之人计划轮空一次,可能还会准备第二次。我来是想提醒爹爹一声,勿听他人言。该说的,女儿绝不瞒您。

阿行徽王爷想了又想,仍旧难以置信地摇摇头,这消息于他而言太残忍了。

他小心酝酿措辞,免得伤了女儿心。

且不说凛春侯府如何,只说你,他都成这样了,你还要陪他吗?你们成亲不到半年,依照律法大可主动提出和离

爹爹,您怎能这样说呢?女婿如半子,阿纵也是您从小看到大的,既是父子,又是师徒,您怎能叫我离开她?

徽王爷愁上心头:再是父子,再是师徒,可你是爹唯一的女儿,我怎能看你往火坑里跳?淮纵一日不好,你一日不离,阿行,你乃皇家顶顶尊贵的郡主,做什么要受这等苦?

萧行无奈笑了:爹,您不知道,阿纵她比我苦,她也不是火坑。如果世上只有一人能带给女儿幸福,就是她了。

我和她指腹为婚,自幼一起长大,婚事是长辈定下的,同富贵不可同患难,爹,您希望女儿是这样的人吗?

可这太委屈你了!

我不觉委屈。

萧行跪得笔直:我只是不愿欺瞒爹爹,淮纵这人,我不管她是好是坏是男是女,是成人还是稚子,是无赖还是君子,我已经嫁给她了。

她笑中带泪,字字清晰:我心里有她,她已无父无母,我身为她的妻子,若我不管她,爹,她的活路在哪?

您要我做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吗?

若换了娘,爹舍得在这样紧要关头弃她而去吗?爹以身作则教导女儿对情忠贞,我爱淮纵,我舍不得她,我也只愿忠贞于她

提及亡妻,徽王爷红了眼眶,他转身仰头望向虚空,痛惜道:好了,知道了。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。

萧悬泪洒衣襟,侧身道:去吧,去吧!天塌了爹给你撑着!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!爹只有一句话嘱咐你。

爹爹请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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