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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与青梅妻(GL)——三月春光不老(1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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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怎么能小气到这般地步!

淮纵打定主意不还,都给她了,还不准她私自扣下?

手摸向怀里,掏出一物:绘衣阁转让契书。

秀眉皱起,她道:整座店铺都给你,以后能不能别提衣服和伞了?小气。

萧行忽略最后那句,笑吟吟接过契书,兴致起了,刚准备调戏她两句,举步上前,眸光骤寒:你身上哪来的脂粉味?

变脸速度看得淮纵下意识慌了:脂脂粉味?这之前走神没看路,不小心撞倒了位娘娘。

哪位娘娘?

不认识啊。

萧行神色淡淡,亦没了方才那股好容易哄好的亲切劲,一句招呼都没打,转身走了。

走之前还正大光明将绘衣阁契书放进袖袋,眉间清冷,与人擦肩而过。

淮纵久久驻足,拐角处,萧家马车再也望不见。

一阵风吹过来,她拍拍小脸,抬袖去闻,面色露出两分复杂:都说她是狗鼻子,萧行也差不到哪儿去。

出宫前她特意迎风散了散沾染的脂粉气,饶是如此都被萧行识破。叹了句流年不利,凛春侯信步返家。

等一条腿迈进家门,她恍然醒悟:看样子,萧行是原谅沐春节之事了?

她怀里抱着折叠齐整的袍子,径直入了内室。躺在软榻,淮纵拿起袍子轻轻嗅了嗅,勾唇笑道:是我最喜欢的梅花冷香。

萧行这么个细致人啊,哪怕她稍微对自己好点,都够淮纵开心一整天。

衣袍扔在王府,还回来的时候不仅干净如新,还熏了她最为迷恋的冷香,淮纵笑着在大床翻身打滚,片刻起身,往书房走去。

今儿个心情好,本侯要写诗!

阿薛在旁研磨,待侯爷一首诗写完落笔之际,她道:侯爷,再过四十天就该迎娶郡主进门了,聘礼该定下了。

第18章

聘礼?淮纵一拍脑门,走出书房,来到堆放珍奇异宝的宽敞库房。

侯府库房分门别类,统共八间。

寻常百姓娶妻聘礼都不能敷衍,遑论两府亲事?

她娶的是萧行,萧行是谁,皇室顶顶矜贵的东陵郡主,画圣继承人,有望弹奏出镇魂曲的小琴圣。心气、才华、姿容,样样顶尖的奇女子!

婚事交给皇室操办,准备聘礼的事总该自己来。

因为自小扮作男儿,淮纵四岁时,侯夫人就极有先见之明的为她准备好嫁妆,既然注定要肩挑一府,担起淮家将门荣耀,那么淮纵,能做的就只有往前冲。

瞻前顾后,不是淮家种。

满室生辉,金银珠宝,翡翠玛瑙,想的到的,想不到的,一切好物应有尽有。

这是阿娘为她备下的。

淮纵抬眸,虚空中仿佛看到阿娘温柔婉约的脸。

纵儿,你得明白,娘能给你一时安稳,往后如何,得靠你去拼,去闯。活成何等模样你不能选择,却可以试着去改变。

自小扮作男儿,那无甚紧要,娘能为你筹谋十年,二十年的安稳,至于能不能破局而出,余生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。

若你以后功成名就,喜欢男儿,非他不可的话,那就凭本事在天下人面前恢复女儿身。若你喜欢女子,就将娘为你准备的嫁妆当做聘礼送给人家。

你与阿行指腹为婚,切记,不管你爱上谁,都要护她一生平安顺遂。娘喜欢那个孩子,若你有本事教她作淮家妇,阿行,那孩子很好。你往后莫要欺负人家。

幼年时的淮纵站在桃花树下,歪头道:阿娘,我可不敢欺负她,一直是她欺负我啊。

梦境,淮纵自顾笑着,眼睛柔情似水:阿娘,我喜欢她,想和她过一辈子,可我为何不能在成婚前和阿行坦诚呢?您让我瞒的,到底是谁啊

阿娘,我不想骗她。我相信她。她纵是因此事恼我怨我,也绝不会害我。

桃花树下,隐隐约约淮纵看到阿娘神情悲悯地看着她:傻孩子,你既然信她,为何不能等强大了再说呢?你信她不会离开你吗?

阿娘,我信。

那你信为娘吗?

当然。

你既信她,又信阿娘,那便继续瞒下去吧。若想爱能厮守,首先,你得活着。纵儿,你快快强大起来吧

阿娘?!

淮纵蓦然睁开眼,金碧辉煌的库房哪还有阿娘残影?

她叹了口气,双臂低垂,喃喃自语:阿娘,您到底要告诉孩儿什么呢?您为何一定要我瞒着她?

当日,凛春侯大开金库,暂且拟好的礼单足有一尺厚,大有将家当打包送到王府的架势,最后还是府里的幕僚拦着劝着,才打消小侯爷败家的疯狂行为。

淮纵家当颇丰,这个丰字到达什么地步呢?

以侯府百年世家积累的底蕴,再有通向海陆的庞大生意,以及侯夫人特意为女儿准备的嫁妆,剩下的,便是淮纵十几年积攒的私房钱,加在一块儿,谦虚来说,能顶小半座国库。

家大业大,不是说说而已。

这也是皇室费尽心思要把郡主嫁过去的原因,萧淮两姓结秦晋之好,萧家天下稳如磐石,今上高枕无忧,岂不乐哉?

拟订好礼单,淮纵还有得忙。

帝后一门心思要促成这场婚事,又派了宫中嬷嬷前来教授成婚礼仪。礼仪分为好多种,最让她头疼的,是周公之礼。

帝后擅长坑人,偏偏派来教授这些的,是力拔山兮气盖世能将小侯爷从棺材里揪出来的,柳嬷嬷。

淮纵想象着柳嬷嬷那张冷冰冰的脸,没出息的肩膀抖了抖。

作孽啊,她为什么要听此人讲这些东西?

纯情的小侯爷耳根子都红透了,她好怕新婚夜在面对萧行时突然想起柳嬷嬷这张脸啊,想到这,她忍不住磨牙,暗暗埋怨帝后不靠谱。

宫里女官那么多,干嘛不派个小意温柔的过来?新婚夜若害得她出半点差错,这损失谁来赔?

柳嬷嬷走后,淮纵甩了甩脑袋,猛地想到:去他的新婚夜呀!阿娘早就吩咐她瞒着萧行,不能坦诚相见,她什么也干不了啊!

淮纵抱头痛哭。

哭完之后提剑踏出房门,她要强大起来。

不管她的身份背后隐藏着怎样骇人的秘密,她都要听阿娘的,在风雨来临前具备力挽狂澜的能耐,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、战士。

要护阿行,一生顺遂。

练武场,淮纵沉吟收剑,剑气敛去,阿净才敢上前,磕磕绊绊道:侯爷,您您要找的人,她她消失了。

消失?淮纵凛眸:说清楚。

阿净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,尾音颤抖,眼神充满恐惧,似是回想起什么了不得的可怕画面。

淮纵一手搭在他肩膀,声音沉稳:怕什么?直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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