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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与青梅妻(GL)——三月春光不老(1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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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个精致似冰雕的人,不知从哪天起,见了她,总能笑得无辜美好,这笑容贯穿了萧行幼年、少年,回忆那段天真岁月,她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,而是淮纵。

粉雕玉琢的淮纵,可爱得能把人心软化。

长大后,那人成了身负盛名的凛春侯,就知道气她!

书卷猛地被合上。

萧行不知哪来的一肚子火气,好想冲过去揪着淮纵衣领大喊:把我小时候可爱单纯的小竹马还回来!

然而,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
淮纵没想到,她就是泡个温泉的功夫,回来,萧行就在生闷气这人怪有意思的,没事自己找气受。

听到脚步声,萧行神色冷淡地抬眸,本要怼她两句,视线定格在白袍少年明媚无邪的笑容,那些话卡在喉咙。

她一直知道淮纵生得好。

淮纵此人,是清冽的,干净的,温柔的,顽劣的,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,淮纵,也能是柔媚的。

水滴顺着发梢落在锁骨,纯色精美绣着金丝的衣领半遮半掩,最初的惊艳后,萧行很快移开眼,心里藏着只鹿,跳得有点猛。

端起茶杯润喉,用力压下翻涌而来的燥热羞意,她镇定道:你来做什么?

因为太镇定,她的嗓音听起来不沾染零星半点的人情味,冻得淮纵直哆嗦,忍不住开始怀疑:她不该来吗?眨眨眼,水润清澈的眸子迅速浮出两分讨好:我来是要问问你,沐春日你想好怎么过没有?

沐春日?

此时萧行恢复常态,脑筋转动地比寻常时候更快,她笑:你是想约我出门么?

啊?没有没有,不敢不敢淮纵下意识摇头。

摇到一半发现萧行脸快黑了,急急改口:不对不对,说错了,我我就是来约你的!

话冲出口,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头,淮纵干脆闭眼:你痛快点,能就答应。不准拒绝!!!

萧行愉悦地笑出声,心道:这人怎么能怂成这样?和她骂战的气势去哪了?

泠泠笑声听得淮纵如坠梦境,也只有在梦里,淮纵才能听到这样勾人心魂的笑。那笑声无端带着神奇的安抚,唇角微弯,她也跟着笑起来。

你希望我答应你吗?

淮纵一愣,小心翼翼酝酿措辞:我难得约人,你若拒了,不太好吧?

哼。萧郡主大手一挥:真是烦人。行了,答应你就是。

这一副傲娇口吻是要闹哪样?莫名的甜?

淮纵感觉自己要疯,在疯之前,她干脆利落的和萧行告辞,出了王府,整个人都是飘的。

萧行要和她一起过沐春日了,萧行要陪她一起出门了!啊,阿行真是个大好人啊!爱她一辈子!

郡主?

下人捧来凛春侯换下来的衣袍:要丢吗?

想着淮小侯爷傻兮兮的模样,萧行眼底满了笑意:给我吧。

凛春侯府,阿净看着意气风发从外面归来的侯爷:侯爷您刚做好的新袍子呢?

不会跑外面鬼混去了吧?敢在没成亲前给郡主戴帽子,侯爷您不怕被徽王爷一巴掌呼死吗?

淮纵唇角扬起:嗯,丢在王府了。

她瞪了眼如遭雷劈的阿净:你也是,不知道派人接本侯回家吗?连累本侯还得低声下气朝萧郡主借伞,行了行了,别杵着了,阿薛呢?把阿薛喊过来,本侯明儿要出门过节,得提前准备准备。

阿净叹了口气,赶人回府的是您,不让接的也是您,行吧,您是侯爷,侯爷开心就好。

他问:侯爷要和华阳公主过沐春节吗?

不是公主,是郡主。

淮纵得意洋洋地挥挥手:别啰嗦,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是男人?

往常淮纵和华阳两个孤家寡人,每逢节日就只能将就。今年华阳结识了新朋友,将她无情抛弃,好在,萧行终是愿意理她了。

淮纵兴奋到夜里失眠,暗暗唾骂自己不争气,不就是一起过沐春节嘛,顶着黑眼圈被萧行发现,脸还要不要了?

睡睡睡!不准多想了!

一觉醒来,天光大亮。

凛春侯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,看了眼外面天色,问:何时了?

阿薛毕恭毕敬从外面走进来,按照约定时间,还有一个时辰呢。

一个时辰?淮纵急了:快快快,去晚了萧行能宰了我!

阿薛暗叹:他们会不会误会侯爷了,侯爷这样子哪像是不喜欢郡主?怕是喜欢疯了。

圣旨降临侯府那日,侯爷不是难过的哭,是喜极而泣吧!

软轿停在徽王府门前,淮纵从马背翻身一跃,正巧阿韭搀扶着萧郡主从门内走出来,淮纵庆幸自己按照约定提前来了半个时辰,否则萧行出门看不到她,生起闷气来,绝对能转身回去。

这也是她们打小养成的习惯。

见了提前半个时辰准时现身的萧行,她微微一笑,心里生出分暖,暗叹:这等旁人不懂的小习惯,萧行也还记得。

她曾问过萧行,为何每次出门都要提前半个时辰,坐在西山看日出的萧行浅笑回头,声音甜脆:因为那样的话,和阿纵出门永远不会迟到啊。若阿纵舍不得我等,咱们就相当于多赚了半个时辰呢。

青梅竹马那些年,萧行从未让她等。

淮纵扬起笑脸:郡主大人,请上轿。

萧行站在那不动,红唇微掀:本郡主借你的伞和衣服呢?

淮纵被她的小气程度震惊了,咱俩什么关系,要和我计较这个?

怕惹恼佳人坏了今日约会,她闷声道:出门前忘记捎上了。

萧行轻声道:下次别忘了。

淮纵忍了忍:衣服我穿过了,郡主要回去做什么?区区一把伞,难道不能送我么?

许是她语气里透露出的委屈取悦了萧行,萧行凤眸闪着细碎的光,揶揄道:这还没成亲呢,侯爷就想让本郡主养着你啊?

别、别胡说。淮纵默默拒绝这口小白脸黑锅,蓦然惊醒:她怎么突然怼不过萧行了?不正常啊!

小侯爷变脸似地轻呵一声:郡主说笑了。不就是伞和衣服么,待过了今日,本侯将绘衣阁买下来送你又何妨?本侯有的是银子,要养也该我养你。

啧,不解风情。萧行不理她,弯腰进了软轿。

沐春日,也叫做沐春节、折花节。

在这一日,少年少女结伴同行,发乎情止乎礼,正是沐春二字最微妙也最恰当的诠释。

拂花长街,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

淮纵左手拎着笔墨纸砚,右手提着萧行刚买的糕点,左右仆从被人潮冲散,只剩她和萧行。

萧行折腾起来压根不知道客气俩字怎么写,再如何风流倜傥面如冠玉,淮纵也架不住怀里快被杂物填满了,心里暗骂萧行没良心,故意买这么多东西累坏她。

东陵郡主气定神闲走走逛逛,看花看鸟看街边耍猴,唯独不看淮纵一眼。

糖人,糖人!好吃又好看的糖人呦~

吆喝声不绝,道旁蘸糖人的老人冲小年轻一笑,淮纵腾不出手拉扯萧行,郁闷道:要不要买两个糖人尝尝?

萧行用看不懂事孩子的眼神看她一眼,无奈道:行吧。

淮纵暗暗磨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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