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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吗?我可是很认真的啊。”

“咚咚”两声敲门声之后,书房的门被人打开,进门的是小五。

“少爷、穆公子,打扰了,有客来访。”小五只跨过了门槛,就垂着头站在门口。

“客?是来找将军的?”可是阿舟还没有回来,这要如何是好?

“不,那人说是要找穆公子。”小五瞄了一眼软榻上慵懒的穆千梵。

“嗯?找我?”穆千梵有些诧异。

“是,来人自称唐笕。”

“……”怎么是他?穆千梵蹙眉,起身坐好,“让他在前厅等着,我这就去。”

“是。”小五退出书房,顺便关上了门。

“你继续看书吧,我去看看,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让暗卫到前面去找我。”穆千梵扫了一眼书房的横梁之上,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,抬脚向门口走去。

“你小心点。”楼弋点点头。虽然有些不放心穆千梵一个人去,但是有关毒术,他去也帮不上什么忙,添了麻烦就不好了。

“没事。”转头冲楼弋微微一笑,穆千梵就离开了书房。

“唐公子,你还活着啊。”一脚踏进前厅,穆千梵就看见悠哉喝茶的唐笕,于是笑着开口。

“穆公子。”听见声音,唐笕转头看过来,笑容谦和的抱拳拱了拱手,“承蒙穆公子手下留情,唐某还健康地活着。倒是穆公子……可还安好?”

第17章 与你何干

“穆公子。”听见声音,唐笕转头看过来,笑容谦和的抱拳拱了拱手,“承蒙穆公子手下留情,唐某还健康地活着。倒是穆公子……可还安好?”

“如唐公子所见。”穆千梵在前厅的太师椅上坐下,脸色一僵,又迅速调整到正常,“不知道唐公子今日来所为何事?道别吗?”

“不是。”道别?这是在说不希望看见他吗?“唐某本也打算即刻启程回到乾坤堂潜心研究,可是转念一想,又觉得应该多向穆公子讨教,于是便厚颜留下。昨日才在平阳城内购置了房产,还请穆公子空闲之时能指点一二。”

“得唐公子赏识,穆某甚是荣幸,只是如唐公子所知,穆某实在是分身乏术。何况穆某精医,并不善毒,怕是帮不上唐公子什么忙了。”还指点一二?麻烦的要死,他才不干呢。而且,他要是在外边偷偷收了徒弟,怪老头还不打断他的腿,他才不去招惹那怪老头。

“穆公子谦虚了,昨日之毒就很霸道。”这就拒绝了?会不会太爽快了点?

“昨日唐公子身中之毒并不是我调配出的,而是唐公子自己做出选择之后调配出的,并且,不管那毒如何霸道,唐公子都已经化解了不是吗?如此,唐公子又何须再跟我讨教?倒是我应该多向唐公子学习才是。”穆千梵眉眼带笑,但是眼底的不耐烦已经渐渐涌现。这绕来绕去地说了一大堆的废话,真是浪费口舌,尤其是他现在身体不适,真想干脆将唐笕踹出去算了。

子桑舟回来的时候,看见的正巧就是穆千梵带着不耐烦的假笑。乾坤堂的那人怎么又来了?

“见过子桑将军。”看见子桑舟从外边进来,唐笕一愣,赶紧起身施礼。

“唐公子不必多礼。”子桑舟只是随意地冲唐笕点点头,“不知唐公子要来,失礼了。”

“无妨,是唐某不请自来,还请少将军见谅。”

“不知道唐公子有何事?”子桑舟站在了穆千梵的身边,瞄了穆千梵一眼。就直接坐在硬邦邦的太师椅上了?后边不难受吗?

“唐某只是想来跟穆公子打个招呼。唐某已经决定暂时定居平阳城,以后还请少将军多多关照。”

“客气。”他要住在平阳城,跑来跟穆千梵打什么招呼?他们两个不是不熟吗?子桑舟疑惑地看向穆千梵。

穆千梵刚好抬头,看见子桑舟的疑惑,无辜地眨眨眼。他怎么知道这唐笕犯了什么毛病,好端端的,怎么就缠上他了?乾坤堂里能人辈出,他用毒的这点小伎俩还排不上号呢,只是在西域学了些奇怪的东西而已,怎么就被唐笕盯上了呢?

“招呼也打过了,唐某就不叨扰继续叨扰将军,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,就此告辞。”

“告辞。”子桑舟还没说什么,穆千梵就站了起来,脸上的欢喜并没有刻意掩饰。

唐笕愣了愣。这穆千梵的情绪表达还真是比他想象中来的更加直接啊。

“对了,昨日见着了楼公子,楼公子那腿……似乎要耗些心力啊。”唐笕走出两步,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,停下脚步,扭身看着穆千梵,谦和的笑容中多了一点点奸诈,“不知道琥珀有没有帮助呢。”说完,唐笕没等穆千梵反应过来,就扬长而去。

穆千梵先是一愣,然后脸色瞬间变得冰寒。

“怎么了?弋用得上吗?”见穆千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子桑舟挑眉。琥珀,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,若是弋真用得上,那还真是有点麻烦。

“他倒是好胆量!”他穆千梵平生就讨厌别人威胁他!冷哼一声,穆千梵转身,回了后院。

“我先去找找。”若是实在找不到,再去找唐笕也来得及吧?看穆千梵的样子,似乎是很不愿意与唐笕打交道。

“弋的解药药方我早就交给莫久君了,能找到的都已经在我手上了,独琥珀和雪莲难寻。”所以他才只能选择笨办法为楼弋驱毒,已经过了三年,成效却不大。

子桑舟皱着眉跟在穆千梵的身后。也就是说,想要配出解药,就一定要去找那姓唐的求琥珀?

“明日我会去唐府一趟。”

“不必,还是我去吧。”反正唐笕就是盯准了他,这麻烦既然甩不掉,就当成日常消遣好了,“弋身边最好跟着人。话说,子桑将军您跟陛下到底有没有认真地去查弋的事情?只是太傅家的儿子,还是排行第五,会招惹什么人?我看啊,不是莫久君闯的祸就是你留下的麻烦。”

“阿舟。”早上起床后就觉得跟穆千梵的对话中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,现在才想到,是称呼的问题。明明昨天晚上还用那样柔软的声音喊他阿舟,怎么天一亮就变成子桑将军了?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用完就扔?

“什么?”子桑舟没头没脑的话让穆千梵有些困惑,转头,挑眉看着子桑舟。

“你昨夜是叫我‘阿舟’。”子桑舟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
穆千梵的脚步一顿,然后突然转身瞪着子桑舟,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子桑将军似乎对昨夜记忆尤深啊?”

“嗯,实在难忘。”在那之前,他可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也能如此诱人。

“我认为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你我都好,子桑将军又为何执着呢?”难忘个鬼啊!赶紧给他忘掉!

“自欺欺人吗?”就算是忘记了,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变成没发生过,既定事实无法改变,又为何非要忘记?

“我……”子桑舟非得每句话都堵他一下吗?“那子桑将军记得这么牢是想要怎么办?”

“不知道。”两个人都是男人,能怎么办?可以怎么办?难不成要成亲吗?子桑舟十分认真地想了想,然后再次开口,“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怎么说也是他没控制住理智要了穆千梵,他还是有责任的。

“哈啊?”穆千梵被这不合逻辑的发展惊到了,“你要对我负责?你想要怎么负责?娶我吗?”

“你嫁吗?”子桑舟一脸认真地反问。

“……不嫁!”为什么会一脸认真地问出这么离谱的问题?他还有办法跟这小子交流吗?穆千梵的额角爆出了青筋,“负责这种话,还请将军拿去对女人说,你是男人,我也是男人,更何况昨夜情况特殊,子桑将军能出手相助我很感谢,所以将军不必有什么负担,自然也不需要对我负责。”

“不行。”子桑舟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,然后果断否决穆千梵的话,“虽然你是男人,但我跟你睡过了,所以必须负责。”

“……”穆千梵被气得干瞪眼,“负责负责负什么责啊!我又不是第一次了,我都没说什么,你唧唧歪歪的像个女人一样干什么!”

“你不是第一次?!”子桑舟的脸色骤然变冷,猛地伸手抓住穆千梵的肩膀,随手将人抵在了就近的树干上。

“唔!”突如其来的撞击让穆千梵闷哼一声。这小子,出手速度比之前快了啊,是摸清他的速度了吗?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?“你干什么?”

“你说你不是第一次?”子桑舟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疑问。

“啊……是啊。有问题?”他在西域呆了近二十年,天天被怪老头折磨得死去活来的,好不容易回了家,凳子还没坐热就被急召进京,他哪有时间找女人?男人就更不用想了,他又没有断袖之癖,找男人干什么?不过这些他可不会告诉子桑舟。

“谁?”在他之前竟然还有男人尝过穆千梵的滋味?穆千梵那种y荡的样子还有其他男人见过?一股无名火自心底升腾,子桑舟连看着穆千梵的眼神都是冒火的。

“啊?关你什么事啊!”这小子又发什么疯呢?怎么觉得这小子今天很不对劲儿啊?

“不关我事?你是我的人,怎么能让别人碰?”子桑舟无限靠近穆千梵,语气低沉,充满危险的气息。

“谁是你的人啊?”穆千梵瞪眼,忍无可忍地抬脚踹向子桑舟的肚子。

子桑舟肚子一收,急忙后退两步,这才躲开了穆千梵的这一脚。

“子桑舟,我再最后说一遍,昨夜的事情只是意外,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!”突然间一个两个都抓着他不放,怎么回事?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?

“我也再最后说一遍,你是我的人,若是再敢让别人碰你,我就把你锁在床上!”子桑舟冷瞪着穆千梵,寸步不让。

“你!你疯了吗?!”这到底是怎么了?不就睡了一次吗?他心里就那么不舒服?既然觉得不舒服,昨天晚上干什么出手救他?丢下他不管不就行了吗?

如果子桑舟只是个男人也罢,他穆千梵本就是个不受拘束的人,你好我好了,就没什么可在意的,爱不爱都不是事儿,可子桑舟对他来说偏偏不仅仅是个男人,更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。让他放开胆子去乱n?别开玩笑了!

第18章 爹,我来了!

“阿舟、千梵,你们在干什么?”楼弋在书房里就听见了外边的吵闹声,本是不想理会,可仔细一听,就听出了穆千梵和子桑舟的声音,这下可不能不理会,于是便出来看看。早上才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,怎么才没过多久就吵起来了?

“没事。”穆千梵一把推开子桑舟,向楼弋走去,“抱歉,吵到你了吗?”

“真的没事?”那么大声在争吵,怎么可能没事?楼弋将目光转向子桑舟。虽然平常阿舟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,但是现在格外难看,隐隐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,“阿舟?”

“没事。”子桑舟调整一下心情和表情,冷冷地瞄了穆千梵一眼。为什么听到穆千梵说不是第一次之后,他的反应会这么过激呢?那似乎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吧?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有别的男人碰过穆千梵,他就这么火大呢?

“弋,中午想吃什么?去品珍楼如何?我想吃八宝鸭了。”

“那就去。”楼弋笑笑,“阿舟要一起去吗?”

“去。”子桑舟连点犹豫都没有,果断应了下来。

“子桑将军就没点政务要处理吗?怎么好像很闲的样子?”就算是为了保护弋,也不用勉强自己跟不喜欢的人同桌吃饭吧?

“嗯,没有战事的时候,确实很闲。”以前则是一整年都很闲,父亲去世之后才有点事情可以忙。

子桑舟的坦然让穆千梵瞬间没了脾气。

“走吧。”楼弋暗笑两声。一直都是看千梵让别人受气,难得能看到千梵憋气的样子。

“嗯。”穆千梵悻悻地应着,然后主动推着穆千梵向将军府外走去。

子桑舟抿着嘴不说话,默默地跟在两个人身后。

品珍楼,坐落于平阳城中央大道西侧正中间的酒楼,是平阳城中最好的,虽然存在很久了,却没有人知道品珍楼的东家是谁,只知道品珍楼有个能干的老板娘。穆千梵去过几次,却也没猜出其背后的东家,觉得无趣,便不再打探,反正他去品珍楼的主要目的是吃饭。

要了面东的临街雅间,穆千梵一开口就报了一串菜名,其中有个三四样都是楼弋爱吃的。

“熘蟹黄。”待小二出了雅间,子桑舟才郑重其事地开口。

“嗯?什么?”穆千梵和楼弋都是一脸不解地看向子桑舟。

“我爱吃。”子桑舟直勾勾地看着穆千梵,说得认真无比。

“啊,是嘛。”显然,穆千梵却并没有当回事。

见穆千梵如此态度,子桑舟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脸色又冷了下来。

楼弋左看看右看看,垂头盯着茶杯中的茶水默不作声。一直以为阿舟是不喜欢千梵才处处为难,但是今天这一看,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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