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，她会歇斯底里。

但，她没有，此刻，她的内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。

如同一潭死水。

就那样直直的看向顾左城，眼神里的冷意，毫不掩饰。

顾左城握着茶杯的手，狠狠颤抖了一下，热茶荡出几滴，滴在他的手背上。

顾左城皱了一下眉，温美兰立刻紧张兮兮的抽出纸巾替他擦干，一边还关切的追问，“怎么样，怎么样？左城，没烫伤吧？”

叶舒的眼底轻荡着一股嘲讽。

曾经何时，她就在做着温美兰这么可笑的事情。

仿佛，她的世界里，就只有顾左城一个人。

看不得他受一点点的伤害。

“舒儿，你回来了，我……等了你很久。”

“久得过十年？”

短短几个字，让顾左城脸色急速褪白，哑然失声。

握着茶杯的手，紧得指关节都在泛白，“舒儿，事已至此，我说再多，只怕也无济于事……”

“那就别说了。”

叶舒一句话堵死顾左城。

事到如今，他们，都已经回不去了，又何必彼此恶心？

叶舒不再看他，径直朝二楼走去。

“舒儿，这些，你拿着吧。至少，能让你衣食无忧，算是……我的一点补偿。”顾左城的声音很低，只恨不能低到尘埃里。

这样，兴许能将昨夜的一切全都埋葬，重写他和叶舒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