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寒，可那些并不是北宸有意为之，事实上他是无辜的……”

容司寒一声冷笑，“无辜？好，你觉得无辜他就无辜好了，我没什么可说的，只能说……算他倒霉吧！”

“算他倒霉？”

顾锦安喃喃重复这几个字，眼中由最初的不可置信，变成悲伤绝望。

是啊，作恶的是蒋媛萍、顾振德，其他人只是倒霉罢了。

包括容北宸，包括自己的母亲，也包括自己——如果不是过程中容司寒爱上自己，自己的下场可以想象，一定也很惨。

凄楚一笑，顾锦安望定容司寒，“你说算他倒霉，那我呢？容司寒，如果不是你爱上我，我一定也很倒霉吧？”

“顾锦安！”

容司寒双手猛然捏紧拳头，“为了容北宸，你居然敢跟我说这种话？你到底有没有良心？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？”

“对我怎么样？”

顾锦安脑海中是发生的一幕幕，良久，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，“你问我，我的答案是……不怎么样。”

容司寒整个人一僵，随即放开顾锦安，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。

“你说你爱我，其实你只是想控制我。”

顾锦安静静看着容司寒，声音异常冷静，“你面对我的时候有多么柔情，对别人就有多么残忍，我跟别人唯一的差别就是你爱上我，不然我的结局不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好。”

容司寒紧咬牙关，面部肌肉因为用力而有些变形。

“即便是你对我的好，细想想，也不过是建立在无数谎言之上的……所以容司寒，你对我，真的不怎么样。”

“这就是你的答案？”

容司寒咬着牙，几乎是一字一顿说道。

“是，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顾锦安坚持说道，“在别人看来，被你爱上，是一种幸运，在我看来，你所谓的爱，不过是用谎言为我编制的一个牢笼。”

“牢笼么……”

容司寒双手紧紧捏拳，却最终放开。

回身走到办公桌前，他按响呼叫器，“让战鹰过来……还有冷欢。”

很快战鹰和冷欢来了，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，进来以后都沉默不语等着容司寒的吩咐。

顾锦安不知是不是预感到容司寒要做什么，竟然出奇的平静。

“再问你最后一次。”容司寒看着顾锦安，眼神深不可测，“你真的决定为了容北宸跟我决裂吗？”

话一出口，战鹰和冷欢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决裂？

容司寒居然选择了这样一个词，看来问题很严重了……

“我跟你分开只是迟早。”顾锦安静静看着容司寒，眼神波澜不惊，“但不是因为容北宸，而是因为我跟你从来都不是一类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容司寒冷笑着垂眸，唇角一丝讥讽，抬头时，神色已经恢复冰冷一片。

“送夫人回半山别墅。”

他不再跟顾锦安说话，直接命令战鹰和冷欢，“从今以后，没我的命令，夫人不许离开别墅半步。”

说完他又看了顾锦安一眼。

顾锦安脸色苍白，却只是冲着他凄然一笑，似乎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样，神色间有淡淡的不屑。